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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阿史那曜丝毫没有扰人好梦的歉意，他冷声提醒着。

    沈继瘪瘪嘴，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在国子监读了好几年书，我当然知道他。”

    姜砚池不只是疯，也不只是天生神力。

    他还是元安帝悉心培养的“冠军侯”。

    这个竖子，允文允武，不发疯就是温润如玉、宛若谪仙的世家贵公子。

    发了疯，上了战场，那就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。

    除了自身的能力，姜砚池还在好几个军营“历练”过。

    京中、地方上的好些悍将，都跟他有着极好的私交。

    他若没有野心也就罢了，一旦生了野心，就能成为阿史那曜最强有力的对手！

    “公主？我沈家还有什么公主，是能够收服姜砚池的？”

    沈继总算清醒过来，他托着下巴，努力地思索。

    “不一定是收服，也有可能是合作！”

    阿史那曜还不忘补充。

    因为，他直到现在都不相信，骄傲如姜二十一，会投到别人门下做走狗！

    “太和、明真和汝阳，都太小啊。也就太和年纪还大些，今年也还不到十五岁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姑姑辈的……阿曜，你应该知道，我其实有二十多个姑姑、二十多个叔伯——”

    但现在都只剩下了个位数。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，早些年的夺嫡大战太惨烈，那么多的皇子、公主全都搅合了进去，赐死的赐死、被圈禁的圈禁。

    还有元安帝上位后的打击报复。

    到了现在，不管是公主还是王爷，都只有几个。

    幸存的这几位，也都被当年吓破了胆子。

    比如梁王，沈继的亲爹，还是元安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，也像个鹌鹑一般。

    因为元安帝的一份诏书，嫡亲的世子说放弃就放弃了！

    除了梁王的自私外，也是他真的惧怕这个翻脸无情的亲哥哥。

    阿史那曜听出了沈继的言下之意：最该有野心的王爷都吓破了胆子，那些长公主还能如此“野心勃勃”？

    “主人！主人！刚刚收到阳县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元安皇帝派遣天使到战场传旨，册封那位公主为万年公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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