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熠儿好歹是皇子,怎么能把他关到宗人府去?” 兴元帝一猜就知道是淑妃告状了,压下心中火气,好声解释:“他去定北赈灾,犯下了大错。” “去赈灾那么辛苦,能犯什么错?熠儿不还带了万民伞回来?” 兴元帝本不想把这些说给太后听,见太后没有罢休的意思,只好道:“这混账贪墨灾银,还有屠戮百姓之嫌。” 太后结结实实愣了一下。 兴元帝趁机劝:“都这个时候了,母后早些回宫休息吧。” 太后压根不接这话:“皇帝,哀家有些不明白。” “母后哪里不明白?” “这大夏不都是咱们家的,熠儿辛苦一趟得了些银钱,那不也是咱们家的钱吗?” 自家的钱,怎么能叫贪墨呢? 太后理所当然的语气令兴元帝胸口一堵。 但凡换个人说这话,他都不犹豫就命人推出午门乱棍打死了,奈何说这话的是他年近七十,大字不识的老母亲。 兴元帝只好用最浅显的道理劝:“比如您管着家,咱们家有个农庄烧了,您从公账上拨出银钱重建,结果去办事的人把这钱贪了。农庄没建,庄户们冻死饿死,地也荒了。就算办事的人是咱们家的,难道不该受惩罚吗?那以后人人效仿,咱们家不就败了……” 太后有些被说动了,迟疑道:“那关到宗人府也严重了吧?” “又不会对他用刑,只是暂时不得自由,哪里严重了。” “那行吧。”临走前,太后不放心叮嘱,“你也别太气了,父子间哪有隔夜仇。” “儿子知道了。” 等送走太后,兴元帝一张脸沉下,命内侍前往菡萏宫传话。 菡萏宫中,淑妃不安踱着步。 太后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吗? “娘娘,乾清宫那边来人了。” 淑妃快步走了出去。 来传话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随侍太监。 “传圣上口谕,淑妃教子无方,即日起在菡萏宫反思己身……”随侍太监传完口谕赶紧走了,仿佛菡萏宫是洪水猛兽。 淑妃呆了许久,抄起桌上一个茶杯狠狠掷在了地上。 宫人们噤若寒蝉,只有一名老嬷嬷敢凑过来劝:“越是这个时候,娘娘越要沉住气啊。” 第(1/3)页